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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場唇箭舌槍的有趣專訪
臉書留言錄(之九○六)
110.5.27
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ybbm.com.my/videos/398805567884638
前晚,接受來自馬來西亞的越洋節目專訪。
原來,馬來西亞佛教發展基金會每月均推出法談節目。五月的法談節目主題:佛陀做為一位社會改革家,其前瞻性主張,包括破除男女/階級之分,提倡民主制度等。馬佛青總會長前吳青松居士請我擔任受訪者,並且告知:節目主持人是馬佛青總前會長,也是現任馬來西亞佛教發展基金會主席洪祖豐居士。
這不但是我第一次透過視訊參加訪談節目,而且也是第一次與節目主持人,如此輕鬆地唇箭舌槍,展開激烈辯論。原因不在於主持人與我意見不合,相反地,我們有30年以上的法誼。彼此太熟悉了,以至於在節目中就好似老朋友聊天一樣,不斷地互相抬槓。
專訪的議題本身就很有挑戰性。例如:
★佛陀早先為何不同意女眾出家?後來又為什麼答應了?
★妳對「八敬法」有何看法?
★在佛教中,女性地位已經很高了,需要提倡男女平等嗎?
★妳對「僧尊俗卑」與「居士說法」有何看法?
★從事社會運動,妳會有沮喪、疲累的時候嗎?
★從事社會運動,妳會不會有「眾人皆醉我獨醒」的感覺?
★「同志佛化婚禮」可有教典依據?
洪居士特意問些具有挑戰性的問題,我也直言不諱地表述我的看法。例如:
★「佛陀交代尼眾住處離比丘僧團不要太遠,是否要讓比丘擔任起比丘尼的「保護」或「監護」角色?」
我回答的重點是:
1.
對比丘尼施以「監護」,這種思維充滿著男性沙文的威權意識。像我吧,出家一回,都已擺脫了父親的監護,幹嘛要找一個不認識的臭男生來監護我?
2.
說到「保護」,比丘手裡不能拿刀拿槍,自身都難保,憑甚麼誇口要「保護」比丘尼?在律典中寫到一則故事。有一回比丘僧伽藍中有強盜入侵,他們洗劫一空,連比丘們的袈裟都被剝得精光,害得他們赤身露體地向附近居民求援。比丘與比丘尼,同樣面對治安問題,誰能保護誰?
3.
因此所謂「保護」,那是你們男性「英雄救美」的想像。
4.
佛陀交代尼眾住處離比丘僧團不要太遠,那是因為當時比丘尼僧團剛成立,新手上路,有太多需要學習的功課,佛陀要求資深比丘擔負起教導責任,比丘尼們定期前往比丘僧團請教誡,在古代交通不便,大都仰賴步行,倘若住處離得太遠,往返驅馳不但勞累,而且也不安全。但比丘尼僧團長期運作下來,早已能夠獨立教學,獨立運作,還有必要接受比丘們的教導嗎?
諸如此類的問答,在一個半小時的訪談中頻繁出現,這使得訪談的節奏格外緊密而有趣。
當天主辦單位只釋放100個參加Zoom線上會議的名額,其他觀眾只能看臉書的直播。聽性廣法師說,當晚從開放加入後,100個名額立即「秒殺」。臉書直播目前也已累計2千多人觀看。
也許,這些佛門爭議性話題,較能引起大家的高度關注吧!
照片說明:臉書直播畫面。右角所示觀看次數:2112
【根帖】
Loo Shu Xao
一边工作一边听法谈。
真的提神补脑,舒经活络。
又好几个段落情不自禁笑了出来。
很感恩主持人心脏强大充当黑脸角色,碰撞出精彩的火花。
疫情下来的一整年,都没有认真在听一场佛法讲座,也是自己刻意要谈化掉自己因宗教信仰而固化的意识心态。
思考自己是否被灌输一些不合适宜的宗教文化糟粕,而妥协了一些作为"人"应该有的普世价值。
这一年来,全球政治,种族,国家的局势动荡,更要我提醒自己,我先是"人",才是异性恋者,大马人,华人,佛教徒。
要看透这些身份给自己附带的思想包袱,才能真正的"如实"。
記得前天在節目結束後,洪祖豐居士與我在Zoom上敘舊。他提到一件30年前「半夜接機」的往事。這也勾起了我的回憶。那一回,我與性廣法師應邀至大馬弘法,我們先繞道新加坡去拜望常凱長老,到達吉隆坡機場時已是半夜。可能是聯絡出了一點狀況,當時竟然沒有人前來接機。我在機場趕緊撥電話給時任馬佛青總會長的梁國興居士,梁居士立刻電請洪居士驅車前來馳援,把我們安全送抵下榻旅館。
這段接機往事,也讓我勾起了另一段回憶──我得特別感謝他於五年前的一次義助。
那是2016年10月13日,印度龍樹學院舉行安貝卡博士逝世60週年研討會("Social
Engagement and Liberation: Celebrating the 60th Anniversary of Dr. Babasaheb
Ambedkar's Conversion to Buddhism"),洪居士是代表大馬佛教的受邀貴賓,我感覺自己用英語發表,不如用中文來得流利,因此臨時請託他擔任我發表論文時的口譯。洪居士古道熱腸,在完全沒看過我的論文的情況下,僅憑著我的現場陳述與英文簡報,非常流利地完整表述我的講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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